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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庄】初心不负(二十八、二十九)

【凌×庄】初心不负(二十八)

“……”谭宗明斜眼偷偷看看明楼,明楼面色依然如往常一样没有变化,不过这可并不代表明楼没生气。

凌远想了半天坐在沙发把手上有意无意地靠近庄恕,想让庄恕给自己挡挡。

“小庄儿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大哥我可是跆拳高手,要不我给你展示一下好不好?”明楼说着要站起来。

“你明大哥最厉害了。”凌远忽然伸手按住明楼:“真的,可强了。”

“是吗?这么厉害?”庄恕包着饺子擦擦脸上的面粉:“那凌远以后惹我我可就找明大哥了。”

“哈哈哈。”谭宗明实在没忍住低声笑了出来:“对,他很强,就是有点胖。”

明楼忍不住脱了外衣和领带只剩一个衬衫:“哪胖?给我指指。今天说不出来我哪胖,饺子你就别吃了。”

“啊?啊……”谭宗明想了想赶紧转移话题:“啊,小庄啊,你看我,我以前烟瘾特别大,突然戒烟不太舒服,我可不可以适量抽点,慢慢减量?”

明楼瞪着谭宗明重新坐好,他拿起一只梨一口咬了下去。

“可以啊,你随便。”庄恕拿着遥控器翻了翻:“啊这个,是我之前在美国录的公开课,讲的是我自己做的一台手术的开胸案例。里面的手术过程,那个肺你好好看看。这位病人四十多年烟龄,医生让他戒烟他也没戒,就这样了。”

“不用了,我最近把烟都扔了,你看我是不是很有决心。”谭宗明立马按住庄恕抢走遥控器害怕极了。

凌远撇撇嘴帮庄恕掐着饺子心里觉得他们四人这小日子真是好,要是能永远这样,其实也不赖,希望庄恕能从黑暗中彻底走出,他们三个都在阳光下,等他出来。

“喏。”庄恕扔给谭宗明一个棒棒糖:“我爸也喜欢吸烟,我就给他这个,来瘾了吃一个忘记欲望。”

“……”谭宗明看看棒棒糖:“我觉得我并不想抽烟了,瘾也没那么重,其实。”


庄恕包了饺子之后炒了几个菜,四人围着桌子喝起酒来。

明楼觉得庄恕的手艺比外面的五星级餐饮都好吃,赞不绝口。

“凌远手艺比我好,他今天累了我就没让他动手。”庄恕说着吃了口饺子莫大满足。

“你少喝点,今晚不回去了?还是我帮你叫你司机?”凌远看着谭宗明那样开口提醒。

“嗯?”谭宗明想了想:“我没打算回去啊,你这里那不多了个房间,我和明楼挤挤就行了。”

“我拒绝。”明楼吃着饺子瞪起眼睛:“你四仰八叉我睡不好,明天会头疼,你还是和凌远他们挤挤吧。”

“小庄啊,你明大哥有这头痛的毛病,每次都吃过量的药才好点,你也劝劝。”谭宗明皱皱眉:“别每次都吓唬我,你也吓吓他啊。”

庄恕这才知道明楼还有这毛病:“明大哥你怎么这样?你这和凌远胃疼用止痛药有什么区别?你说你们仨,一个胃疼就吃药一个头疼就吃药还有一个天天想着抽烟出去喝酒应酬整宿整宿熬夜,四十来岁了怎么能经得起这么折腾。”

“……”明楼张了张嘴吃了个饺子:“这饺子真挺好吃,就是有点咸了,不过,小庄儿,我以后可以经常来你们家里吃饭吗?”


那天明楼是和谭宗明挤在凌远家里睡的,他们四个都喝多了,怎么上床睡着的都不知道。庄恕也一觉睡到大天亮,他已经好久没睡的这么好了,虽然也有酒精的作用,但他这天的确高兴,高兴的什么都忘了。


三天后

“小远,我是傅博文。”

凌远接到傅博文电话先是一愣,后来镇静镇静才听傅博文说下去:“我和修敏齐谈了,他拒绝了我。”

“……”凌远并不意外,如果真的决定说出来,才真的不对劲了。凌远只是失望,修敏齐这个人,太自私,太无情。

“你们定时间吧,我自己去。”


记者会偷偷定在了周五,这事只有凌远、明楼和谭宗明知道,在场的记者、媒体也都是明楼自己的人,他们知道怎么宣传。

当天早上庄恕去上班才听到消息说有个什么记者会,傅博文还要参加?他觉得很奇怪,傅博文要参加什么记者会?他都已经不是院长了!

凌远特意让陈绍聪拉着庄恕去会堂,庄恕还有些挣扎:“到底什么事啊?我不去!”

“我知道你不想看见傅院长,但是今天真的很重要。”陈绍聪拉着庄恕跑到会堂,会堂已经聚满了记者,仁合的主治医生、护士长也都在这里,还有组织策划的明楼、谭宗明和凌远。凌远坐在第一排远远看见庄恕从后门被拉进来,他微微一笑,算是给庄恕一个惊喜吧。

知道凌远今天要搞大动静,李睿、韦三牛也跟着过来瞧瞧,凌远低头骂人:“第一医院休假吗?你们都过来医院怎么办?”

“凌远?”庄恕被陈绍聪按在后排椅子上,周围坐满了人,可真是热闹啊。

“傅院长,你就把你知道的实情说出来就好。”明楼轻轻笑笑:“你知道的,如果你和之前说的不一样,我肯定会不高兴。”

“你放心,不过我想对你说清楚明先生,我不怕你。”傅博文看着明楼神情坦然:“我这么大岁数,连死都不怕,怕你干什么?”

“好了安静安静,开始了!”既然韦三牛这么愿意凑热闹,凌远就把话筒给了韦三牛让他叫大家安静下来。

扬帆坐在凌远身边,他知道凌远要干嘛,其实他已经不在乎了,他已经是院长了,至于傅博文、修敏齐,那是他们自己种下的因,至于结什么样的果,扬帆就静静看着吧。

“大家安静一下。”傅博文拿着麦克风咳了两声:“我是傅博文。”

陆晨曦和钟西北从后门走了进来,她已经听傅博文和钟西北讲了实情,但是她还没想好怎么跟庄恕道歉,听说傅博文要开个什么记者会,她也来看看吧。

“首先我要感谢在座的各位,你们的到来给我很大的力量,让我能够有勇气说下去,感谢大家。”傅博文开场白还在做着公式般的陈词:“今天叫大家来,我是想……”

“等一下!”这时,前门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这件事我不在,你怎么能自己说呢?”

是修敏齐!修敏齐一脸严肃地从门口移动进来走向傅博文:“傅院长,您是把我忘了吧?”

“修老?”傅博文张张嘴:“你不是不打算来吗?”

“我想了很久,我觉得我还是来比较好。”修敏齐拿起麦克风站在主席台低声说道:“否则我的良心,真的不安。”

“修敏齐良心发现了吗?”谭宗明看向明楼。

明楼摇摇头:“难道……”

“我要说,最近你们都在议论,关于三十年前那个,陆中和因青霉素过敏而亡的事件,过失护士张淑梅的儿子回来了,他就是大名鼎鼎的青年美国医学博士欧文庄,也就是我们庄恕,庄教授。他回来是干什么的呢?是为了查清真相。”修敏齐点点头:“这段时间,傅博文傅院长、钟西北钟主任,包括扬帆扬院长也都问过我的意思,要不要公开把真相说出来。我觉得,我的确应该说的。”

“修敏齐!”明楼忽然站起来:“你!”

“记者都在直播,还都是您请来的明先生,您让我把话说完。”修敏齐铿锵有力:“不要掐掉,因为我也让一名护士在这里直播发到了网上,现在应该很多人都在看着。”

“……”明楼想了想再次坐了下去:“宗明,这回好像算漏了。”

“我想说的是,真相其实就是庄恕教授确实很可怜,他的母亲后来疯了,妹妹也不见了,他也差点病死,不过好在被好心人领养去了美国。”修敏齐背着手:“但是可怜归可怜,我们不能因为同情就说假话。”

“你怎么没想到他会来捣乱?”谭宗明低声吼道。

“他一直在医院,我也不能把他怎么样!”明楼看看谭宗明:“再说,凌远一直觉得修敏齐会改过自新,刚才要不是看到这老头的表情不对,谁都以为他是来澄清的。别慌,这个时候不能慌。”

“真相就是三十多年前张淑梅给陆中和注射的是青霉素,不是利多卡因。”修敏齐低沉的声音回荡在会堂。

“砰”的一声庄恕拍着桌子站了起来:“修敏齐,你无耻!”




【凌×庄】初心不负(二十九)

“修敏齐!”傅博文也同时怒吼:“张淑梅注射的是利多卡因不是青霉素,是你带着我去改了单子,把写有利多卡因的单据烧毁改成了青霉素!”

“我也可以证明,我看到张淑梅注射的时候是水剂只有一瓶水剂,我们众所周知,青霉素是粉剂,她怎么可能拿了一瓶水剂的青霉素?”钟西北也张嘴大吼。

“当年开单据的大夫已经死了,你们之前应该也找过他吧?”修敏齐冷笑起来:“你就算把真单据拿出来我还是要说,三十年了,你怎么证明单据是真的而你们说的也是真的?我是不是也可以随便找个同事出来说,他看见张淑梅取了一瓶粉剂呢?”

“我当然没说谎!”傅博文颤抖异常,显然他犯病了。

“傅博文,我知道你身体不好,还被庄恕找人威胁。”修敏齐转头看向明楼:“傅博文现在住的疗养院是明先生的,明先生又是庄教授的朋友。我不得不说,前几天庄大夫让明先生带人去找傅院长,是不是威胁呢?”

“我没有!”庄恕气得脑袋要炸了:“我没让谁去找过傅博文!”

“没错,我、谭总还有第一医院凌远院长的确是去找过傅博文。”明楼从座位走出来:“不过大家也都知道,我明楼和谭总向来热衷慈善,而凌远院长又是傅博文的半个学生,难道去探望灾区救援英雄都不行吗?这是修老您规定的吗?说我们逼迫傅院长,您又有什么证据呢?况且,这件事和庄大夫没关系,他甚至都不知道我们去看过傅博文,他好像和傅博文也没那么熟,我们为什么要告诉人家?难道我们所有的行动,都要向人汇报吗?”

“是。”谭宗明梳理气息:“至于我们说什么,也没必要向您报备吧?”

“修老,您是我的恩师。”傅博文站起来口气沉重:“是您教给我们要铭记初衷不忘初心,要作仁医!您摸着自己的良心说,张淑梅当年真的开的是青霉素吗?”

凌远也跟着站起,他看看修敏齐又回头看向庄恕,庄恕整个人已经呆滞了,看起来随时会倒。

“怎么,怎么会这样?”李睿拉拉凌远的袖子:“真的是修老在骗人吗?他不可能骗人的!”

“我确定,张淑梅给陆中和注射的就是青霉素!我想,这场记者会也没必要开下去了。”修敏齐忽然佯装难过:“我只是想提醒大家,庄教授手术水平的确很高,但是他亲眼目睹母亲疯了,后来又亲眼目睹母亲自杀,像这种人,他的精神状况你们认为会完全正常吗?还有,傅院长常年饱受病痛折磨精神意识也不完全清晰,钟西北教授三十年前的事他又怎么会记的那么清楚?你们不过是被庄教授的臆想带跑了,请不要再开玩笑,医学不能有任何玩笑!”

“修敏齐!”凌远听到修敏齐的话瞬间暴怒:“我真的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

“第一医院事务繁忙,还请凌远院长回去处理自家事务吧。”修敏齐转身要走,他在走到傅博文身边时低声说道:“我永远,都是你老师。”


会场的人散的很快,他们对庄恕指指点点,庄恕晃晃悠悠被陈绍聪扶着坐下,他喘着粗气闭上眼睛耳边回荡着修敏齐刚才的话。

“像这种人,他的精神状况你们认为会完全正常吗?”

“幸好我留了一手,其实并没有直播。”明楼看看谭宗明:“他说的那护士的直播也被我找人拦截了。本来是为了防傅博文,没想到防到了修敏齐。”

“你不去做那什么真是浪费人才。”谭宗明担忧地看向庄恕:“可是,我们好像帮倒忙了,小庄儿那边,情况不太妙啊。”

“老庄你别这样,我们都相信你!”其实陈绍聪也是因为相信钟西北才相信庄恕的。

陆晨曦摇摇头:“我不在乎什么真相,庄恕你别这样,你这么做真的没有结果,我是怕你受伤!我们活着的人好好活着不行吗?你非要把自己弄的遍体鳞伤才是头吗?”

“你怎么说话呢?”陈绍聪的未婚妻杨羽制止陆晨曦。

“就是,大神,你看你现在都什么样了。”韦三牛想了想:“虽然我不太相信修老会做那种事,但是他刚才的话太过分了,简直太过分了!”

“小恕。”凌远不知道怎么面对庄恕,没错,他们原本想给庄恕惊喜的,可是现在……

“放心,并没有直播出去,我也会通知各大网站禁止发表此类消息。”明楼抬头看看庄恕:“但是小庄儿,大哥要跟你说声,对不起。”

“我没想到修敏齐会来砸场子,早知道事先不去劝他说明真相,他不知道也不会出现在这里。”傅博文抖着手说道。

“怪我,是我的愚蠢,再次伤害了你,小恕。”凌远在庄恕身边蹲下:“你别,你别听他的,我们还是有办法的,我们再好好想想有什么能证明真相的人或物,好不好?”

庄恕闭上眼低声说道:“我不会放弃的,除非我死。修敏齐说的对,我确实,是个疯子,我就疯给他看。”

“小恕!”凌远伸手按住庄恕的头发:“你胡说什么啊?你要是真的连自己都打击自己才真的中了修敏齐的套,你知不知道?你要好好活着,看着他被绳之以法!”

“对啊庄神。”李睿坐在桌子上摇着头:“虽然,我没资格说什么,但是我一直觉得你是个特别好的人,你振作起来吧,我们几个去吃顿饭,好好放松下怎么样?”

庄恕伸手擦擦脸上的汗突然笑了出来:“你们都那么紧张干什么?我怎么可能被修敏齐击溃?你们都去忙自己的吧,我也回办公室了。”

“小庄……”谭宗明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无能为力,真的是时间太过久远,谁说的话都是一纸空言,无凭无据,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难啊。

“小恕。”凌远见庄恕要走连忙拉住庄恕:“回什么办公室?我们回家!”

扬帆靠着门叹了口气低声说道:“对不起,把你请到仁合。”


“我研究下你的签约手续,你和仁合解约好好在家养养然后跟我签第一医院怎么样?”凌远抱着庄恕两人回来就躺在床上不动了。

庄恕摇摇头:“我在仁合的羁绊,还没有结束。你放心吧,我挺得住,我真没事。谢谢你、老谭、明大哥为我做的一切,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有你们在身边,我什么都不怕。”

“你没得选择,我明天就开始拟定解约函到时候我去找扬帆。”凌远蹭蹭庄恕的脖子再次霸道起来。

“别说了,我困了,我们睡觉吧。”庄恕说着闭上眼,呼吸很快均匀了。

凌远无奈地叹了口气也跟着睡觉,此时已经凌晨。


一个小时后,凌远翻了个身睡得很沉,他平时太忙,觉也比较重,几乎闭上眼睛就能睡着。

庄恕却是装的,他闭了一个小时的眼睛,脑海过了一个小时的电影,主角是他妈妈是修敏齐是他自己。

抬眼看了下表,庄恕小心翼翼地走出去生怕吵醒凌远,他拿出之前藏在抽屉里的安眠药,他真的受不了了,就吃这一次,以后都不会放纵。

闭着眼睛吞了两颗,庄恕再次将剩下的药片藏了起来,这回,能睡了吧?请一定不要梦见修敏齐,庄恕祈祷着。









周五,不用说,直接发两章,我是很爱你们的❤️❤️

大家周末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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