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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庄】初心不负（三十八）

“凌院长？”扬帆感受到杀气腾腾冲进来的凌远和谭宗明的气势也是十分震惊：“你怎么来了？我不管你有什么事，这里是仁合不是你们第一医院，你最好给我收敛点。”

钟西北、陆晨曦赶了过来，他们刚到就看到凌远整个人都像包裹着一团黑火，恐怖极了。

“我收敛？我凭什么！”凌远向前一冲：“仁合又怎么样？我今天就弄死你们你信不信！”

“哎哎哎，凌远！”李睿、韦三牛吓坏了，他们赶紧拉住凌远生怕凌远真的动手。

“……”谭宗明伸手关上门不想把事传出去，明楼不在，他理应是最冷静的那个，可他真的忍不了：“修敏齐、傅博文、扬帆，你们仁合欺人太甚。我想你们知道我的手段，如果我想让你们下地狱，你们将永世不得翻身。”谭宗明说着走向病床，他的声音放的很低，手拍拍病床的栏杆：“我说到做到。”

“你们来我们仁合发什么疯？”扬帆看看修敏齐其实他已经猜到了，肯定是凌远知道他们劝庄恕做手术的事了，也知道修敏齐就算看着他的女儿死也不跟庄恕说哪怕一声的对不起。

“凌院长请注意你的态度，我想你的父亲如果知道你现在这么做，他肯定不高兴。”修敏齐的意思就是，凌远再这么作下去他就会去通知凌远他爸！

“你还敢威胁我？”凌远气急反笑：“修敏齐，你就看看你今天，能不能走出这个仁合的大门！”

“凌远你冷静点！”李睿低声说道：“他是个老人啊，你别这么糊涂，我知道你现在特别难过，但是我们不能像他们一样做出违背道德的事，庄神看到了也会不高兴的，这不是他不是我们所认识的凌远！”

“庄恕怎么了？”傅博文这才开口：“凌远你别急，有话好好说。”

“够了！你们都别假惺惺了！”韦三牛指向房间里仁合的每一个人：“你们，你们每个人都有罪！庄恕庄大夫就是被你们这些人害的！他得了很恐怖的抑郁症，用了过量安眠药止痛药造成胃出血肝胆损伤，现在在病床上昏迷不醒。你们明知自己做错了还封锁消息不叫别人知道，你们怎么配作医生？我以前真的还不太相信修敏齐你会做出那种事，但我现在信了，我真的信了，像你这种人什么事做不出来？”

“什么？”陆晨曦他们听到庄恕的状况都不敢相信，竟然这么严重？

“老庄，老庄他……”陈绍聪使劲摇头：“不可能的，老庄他平时那么，虽然有点端着，但不至于得抑郁症啊！别开玩笑了！”

“啪”的一声，凌远推开李睿一拳打在陈绍聪脸上：“开玩笑？我就给你开个玩笑让你看看！我告诉你们，修敏齐可恶，你们这些劝他做手术的人就光彩？你们是小恕的朋友啊，你们可曾为他考虑过？你们根本都不了解他！就算你们不劝他他也会做这个手术，因为他善良！然而就是你们这些朋友你们每个人都在后面推他一把，使他跌入万丈深渊！”

陈绍聪被钟西北扶住，他捂着流血的嘴和鼻子瞪大眼睛愣了半天才悄悄点头：“凌院长……你，你说得对，老庄善良，他肯定会……我们当时真的没想那么多，我们对不起他。”

“凌远你不要胡闹！”修敏齐挺胸抬头：“庄恕是医生，他治病救人不对吗？自己心里脆弱把臆想当真犯了病能怪别人？你知不知道他本来就有病，他小时候就有病。”

“有病的是你，是你们！”谭宗明悲痛地沉声说道：“修敏齐，我真的从来没见过像你这种人，自己昧着良心欠了人命还把好人说成有罪自己永远站在道德高峰。更何况，他还救了你的女儿！”谭宗明又瞪向陆晨曦：“还有你，其实我早就想说了，你的亲爸爸是被他们害死的，你怎么能为他们说话去逼迫为你讨公道的小庄？我看你不是蠢也不是傻，你不是人，人没有你这智商！”谭宗明冷笑一声：“你们每一个人都是刽子手。”

“我们走吧！”李睿瞪了瞪修敏齐：“庄神那边要是有什么事怎么办？”

凌远使劲吸了几口气稍微平静下来：“你们给我记好了，我的小恕要是，真的有什么事，我要叫你们整个仁合上上下下，陪、葬。”


庄恕很疼，疼的要死了，这种疼不像胳膊腿划伤，这种疼是蔓延五脏四肢蔓延六腑百骸蔓延神经的痛！

明楼见庄恕有了动静高兴地握住庄恕的手给予他力量：“小庄，小庄你醒了？”

庄恕回握明楼的手心但是丝毫没有力气，眼皮很重，他抬不起来。

“小恕！”凌远从门外赶了回来，明楼赶紧给他让开位置，这两个人命途多舛，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修成正果？

庄恕听见凌远的声音忽然想起发生了什么，眼泪自然而然地划了下来，眼睛睁开，这个人他已经思念很久了。

“凌远……”庄恕微微一笑：“我是不是病了？”

“……”凌远使劲摇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更加温柔：“没事，又不是什么大病，没几天就能好起来的。”

“……”庄恕轻声笑笑，他似乎做了决定，很久以前就这么决定了：“我们分手吧。”

晴天霹雳，大家都被庄恕的话吓傻了，分手？庄恕刚醒，第一件事就是要和凌远分手？

凌远愣了片刻努力使自己不生气，他知道庄恕是不想拖累自己，他怎么能跟庄恕生气？好不容易压制下来凌远才开口：“你听好了小恕，我们之间永远不存在分手这个词，除非我们死。”

“这样的我和死了有什么分别？”庄恕抬眼目光呆滞：“行尸走肉……”

“你胡说什么？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最美好的庄恕，永远都是。”凌远亲吻庄恕的手背：“别怕，我们一起渡过难关。唐僧取经还要九九八十一难，我们怕什么？”

“我戒不掉安眠药了。”庄恕的声音气若游丝，凌远从来没想过这个人有朝一日会变成这样：“我试了很多种办法。我喝酒催眠、强制戒药，可我睡不着。我对安眠药的瘾来的很快，天一黑就想吃它，它就是毒药，我甘愿沉沦。”

“……”凌远把庄恕的手攥的更紧：“我们一起戒，早晚会戒掉的。只要你不离开我，我不离开你，一切都会过去的。”

“我配不上你凌远，我不配被你这么爱护。”庄恕颤抖起来：“我就是一个被世界遗弃的人，你是天之骄子，我们已经不可能再平行了。”

“庄恕！”凌远忽然站了起来，他真的憋不住了：“你知道吗？你自己今天有这样的结果和你的性格脱不了干系！你什么都不跟我说，每次都要我逼你，是，这回是我的错，我手机关机没收到你的电话，我不求你原谅，但是我们的日子还要过下去。你给我听好了，我不想再听到任何，任何任何你悲观的话，我喜欢你我爱你没有你我就去死！就算你说你被整个世界遗弃，我也不可能抛弃你，至少你还有我，你懂不懂？”

“你别和他发火啊！”李睿叫韦三牛拿来镇静剂：“让他好好睡一觉，你也冷静下凌远，现在你的态度也很关键！”

“小庄啊。”明楼、谭宗明走向庄恕，韦三牛在庄恕的输液管里注入镇静剂。明楼看着庄恕一点一点平复下来，他缓缓开口：“我们也不会啊，我、老谭，还有凌远、李睿天舒他们，我们都不会抛弃你，我们一起戒药养病，直到你彻底好起来。”

“对，我还要吃，你做的饺子呢。”谭宗明抬抬眼，庄恕已经再次睡着了，他伸手按住眼睛：“凌远，我们加油吧。”


庄恕靠着枕头发呆，凌远一点一点喂给他粥他也只是机械地嘴巴一张一合。

“你说搞不搞笑？”谭宗明讲着一些奇怪的笑话，他背地里给自己翻了白眼，想他谭宗明什么时候这么傻兮兮过？

明楼倒是笑的开心，他给庄恕削苹果：“谭宗明，你的笑话不搞笑，你挺搞笑的。”

“噗嗤。”凌远也乐了起来，他伸手拍拍庄恕的脸：“你看你谭大哥那样儿。”

庄恕抬头看看谭宗明微微一笑也不做声。

“你们不至于吧，围攻我？”谭宗明气急：“我生气了啊！”

“谭大哥，出院，我给你包饺子。”庄恕似乎想明白了，住院这几天下来他想了很多，他愿意接受所有的帮助，不光为了自己，也为了这些胜似亲人的兄弟，为了凌远。

谭宗明受宠若惊地沉默片刻忽然站了起来：“好啊！不过，不给明楼吃！”

“你这是嫉妒我比你帅，谭宗明。”明楼不紧不慢地说道。

凌远听后笑的不行，他放下粥碗伸手抱紧庄恕：“明天我们就出院，我们夫妻回家好好款待你们。”

“谁跟你夫妻？”庄恕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并没有将人推开。

“你啊。”凌远弹弹庄恕的鼻头：“我夫你妻。”

“你找踹是不是？欺负我没力气？”庄恕严肃起来：“有胆再说一遍！”

“啊，那……那就夫夫，夫夫可以吧？”凌远满面温柔：“我已经很让步了。”

“勉强接受。”庄恕咧嘴笑着，这是这几天以来，他笑的最开心的一次了。


“……”陆晨曦、傅博文远远站在门外不敢进去，现在的庄恕已经承受不起任何刺激，他们不想再次伤害这人。

陆晨曦攥紧拳低声说道：“如果修敏齐老师肯道歉，庄恕一定会好起来吧？”

“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傅博文转身抬脚离开……









真正的心疼就是，一个人明明在笑，你却看着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