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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拆、不逆,相互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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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远×庄恕】吾心匪石(四十六)



庄恕其实并不想看到这种场面,凌远也不想。

但他们必须来。

前代理院长的追悼会是庄恕亲自审的,虽然他并不赞同代理院长的某些做法,但这个人确实在某种意义上救了他一命。当然,凌远并没有告诉庄恕,事实上真的有人要杀庄恕,只不过因为庄恕身体不适,而前代理院长又性急,这才让庄恕躲了一劫。

作为新代理院长,庄恕于情于理都要亲自参加追悼会。凌远不敢让庄恕单独行动,有助理陪着都不行。

陈绍聪、陆晨曦缠着庄恕噼里啪啦说的没完没了。凌远站在旁边听得耳朵都疼。

真讨厌陆晨曦……情敌!

任何喜欢庄恕的都是情敌!

凌远的情敌太多了……


一开始还没见到前代理院长家属,庄恕真的不喜欢这种压抑的感觉。四处都是瘆人的阴风,他觉得,前代理院长好像就贴着他的耳朵在索命。庄恕有些自责,自责变成心病,无法治愈。

走到仪式厅就看到了更多的人,那些都是前代理院长的亲属。他们围着前代理院长告别棺哭泣,一张黑白照片坐落在正前方,无论走到哪里,都好像他在看着你。

庄恕深吸一口,铆足勇气抬脚走了过去。身后都是仁合的人,这些人都不喜欢前代理院长,但是还要保持起码的尊重。他们把庄恕奉为神明,毕竟是庄恕救了他们,救了仁合。

凌远也自然而然站到了庄恕身后,这个排场来看,大家都穿了黑衣服,庄恕像老大一样在前面走着,只是这个老大看起来可不那么霸气,丝毫没有威严。

从来没见过看起来这么委委屈屈的老大。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更显然,庄恕根本不适合这样抛头露面,他可能被某人传染了,最近也开始吸引伤害。

前代理院长亲属都看到了庄恕,庄恕站在前面真诚地弯腰鞠躬,此时此刻他记不起前代理院长的坏,只记得这个人曾经的好。

凌远站在后面叹着气,心里默念感谢,感谢前代理院长替了庄恕,让他没有失去自己的爱人。

然而庄恕还没来得及站好,就听见前代理院长亲友们对他恶语相向。搞了半天这些人都觉得是他庄恕设计的事故,为的就是院长金椅。

他们太不了解庄恕。

庄恕真心在意的只有凌远。

他只希望能在凌远身边,陪伴百年又百年。

庄恕咬了咬嘴唇看看那些怒视自己的人,他不想解释,只想快些离开。

“我们走……”

庄恕话还没说完,事态就发展到他根本没料到的荒唐境地。

前代理院长的媳妇与兄弟竟然上来拽住庄恕胳膊,庄恕整个人被甩到了前代理院长告别棺旁。他睁眼就看到那透明玻璃下的人,虽然他见过更恐怖的尸体,但这毕竟是曾经活生生与他做对的人,看见难免恐惧。

“你以为鞠个躬就能了了?车是你的,现在你是院长,你敢说不是你害了他!”

庄恕甩开纠缠自己的人群,后退两步就撞上了身后的桌子。桌子上的黑白照片随即摔在地上,相框摔得粉碎。

“你们在干什么?我告诉你们,再乱来我报警了!”凌远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挤到人群里镇住混乱的场面。明明应该是庄重肃穆的气氛,怎么就变得这么荒谬?

庄恕站直忍无可忍怒吼一声:“我没有!你们以为我想当这个院长吗?如果我知道会这样,你们以为我会和他换位置让他开车吗?我不会!你们以为我想欠他吗?我不想!”

“院长!”“庄恕!”各位医院同事、陆晨曦都觉得这些家属无理取闹,他们推开面前的人,刚要理论就被庄恕的眼神制止了。

凌远搂紧庄恕肩膀想帮庄恕出头,还没开口便被庄恕按住手背,他知道庄恕这是在阻止自己,庄恕不想把这个事变得更复杂。

“如果你们觉得,是我害了他。”庄恕拽拽身上的黑色衣服,露出极端严肃凛然的表情:“就去报警吧,我接受调查。但是,如果你们没有证据证明是我,就是凭你们的,无端猜想就说是我杀了他,还对我做出违法之事,我就告你们,绝不留情。”

“小恕。”凌远看着庄恕心疼紧了,他心里清楚得很,这个事和庄恕一点关系没有。只不过他们现在还没调查清,连庄恕自己都不知道真相。庄恕明明很无辜,却被人武断猜测,唾骂甚至伤害,人啊,何其愚蠢。

庄恕推开凌远的手,他自己放下胸前白花,带着仁合医生转弯而出。

凌远跟在后面心里疼的滴血,他知道庄恕在装,装出样子给外人看,给自己下属看,甚至是在装模作样给自己看。

只是不想别人,看到真实的他。

“回医院吧。”陆晨曦上了陈绍聪的车子,庄恕肯定是要和凌远一起走的,她不想破坏人家聊私话。

庄恕坐上凌远的车,车开出很远就停下了。

凌远看看路边的电线杆,接着转头望向庄恕。

“刚才没事吧?”凌远用最温柔的声音询问:“为什么不让我出头?”

庄恕低了脑袋双目无神,接着忽然哭了出来,他抬手捂住脸颊哭的很大声,很难过,很委屈:“凌远,我很累,我特别累,我不想干了……我不想做什么院长,我不行,我就想治病救人,其他我都不想!凌远……为什么我就这点愿望,上天都不能帮我呢?凌远……”

凌远解开安全带,他右手抬起揉揉庄恕后脑上的头发,停顿片刻,凌远也抬起眸子忍不住哭了出来。他转身,另一只手臂也跟着抬起将庄恕抱紧,双手纱布雪白,在庄恕漆黑的发丝间徘徊。二人无言啜泣,一个想着自己怎样才能解脱,一个想着自己怎样才能守护自己的爱人。

哭到最后,庄恕先安慰起凌远,他拍着凌远后脑勺和后背,吸着鼻涕抬起眸子:“凌远,乖,别哭了,你哭,你哭我就,我就可难受了,凌远。”

凌远听到庄恕的语言哭得更凶,他按紧庄恕脖子重复着自己的歉意:“对不起,对不起小恕,是哥没保护好你,都怪我,都怪我。”

“你胡说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庄恕怒斥两声就再次软了。

“小恕不怕,不爱干咱不干,我把扬帆叫回来了,你坚持几天,找个机会就把扬帆推回来,咱不干了,不干了。”凌远将庄恕抱的更紧,接着就突然声嘶力竭,毫无征兆:“你知道吗,你差点,差点就……小恕我求你,别离开我,别离开我……我们都好好活着,活着就够了,就足够了。”

庄恕使劲点头回答:“只要你还要我,我就不离开……绝不离开。”

又怎么会,不要你呢?







小树在外人面前是棵参天大树。

在院座面前就是棵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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