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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拆、不逆,相互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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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远×庄恕】吾心匪石(一百三一、一百三二)



是预警?是糖沫?总之他回来了。


【凌远×庄恕】吾心匪石(一百三一)

凌远听着贺涵的话,其实他自己不是没有想,不用贺涵提醒。

明楼叫贺涵不要说了,贺涵也觉得自己不该说的这么直白,凌远确实也是无罪的:“庄恕,只是个牺牲品罢了。”

说着,贺涵就走出门去了。


庄恕几乎每天都会出现新的问题,但每次都又会被救回来。

凌远的心好像过山车,又好像在油锅里,翻来覆去的煎炒烹炸。

这天,大概是庄恕危机最重的一次了。

大家都在外面看着,李睿不知道,凌远每次在亲手为庄恕除颤的时候,心里到底有多难受:“其实,庄神心脏不好,他根本承受不了。”

“……”

“但是必须这么做吧。”李睿扶了墙,实在看不下去了:“凌远这么做,也是在惩罚自己,折磨自己,他觉得是自己对不起庄神。”

“他就是对不起,一辈子还不清。”贺涵红着眼睛,字字呕血。

凌远此时此刻看着依旧没有回来的心跳,他抹着庄恕的脸忽然失声痛哭:“小恕,你答应过哥的啊,不管多苦,多遭罪,你都会活下去,陪我到老!你不能抛下我,你抛下我……我也会死的!小恕对不起……是我害了你,小恕!”

旁边的专家们都觉得庄恕没救了,他已经没有心跳了!

凌远在病房内哭,大家在病房外哭。

“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凌远抱住庄恕大吼两声,眼泪啪啪滚落:“小恕,你回来……哥想你,哥不能没有你小恕,哥爱你……”

庄恕的脸不像个活人,插着管子的嘴巴,很久没有笑了。

凌远知道庄恕苦,庄恕痛,他也知道死亡对于庄恕来说,就是解脱。但他不能,他真的不能没有庄恕,不能没有。

趴在庄恕身上,凌远知道庄恕的体温正在一点点流失,但他还是不甘心,重新站起来,双手按压庄恕胸膛:“小恕你起来,你给我起来,你不能放弃小恕,小恕!我爱你我爱你,别丢下我,小恕,我的树儿……”

机器忽然再次响起,这预示着,这人的心跳,回来了!

所有医生都震惊不以,同时更是惊喜万分。他们叫着凌远,告诉凌远,庄恕活了!又一次活过来了!

凌远怕,真的怕,怕这是假的!

他抬头看着机器里,庄恕心跳的图形,转身又僵硬地趴下,他的耳朵贴到庄恕胸口的位置,仔细听了起来,他叫所有人安静,他要听听那个,被他呼唤回来的心脏,跳动的声音。

“小恕……谢谢你,谢谢你回来!谢谢你……”凌远抱紧庄恕笑了,笑得特别开心。

门外的大家看着,他们都是从绝望又爬回山顶,庄恕又一次被救活了,他真的,太坚强了!

柳总看着特揪心,他不想再看下去了,只是回头说道:“你们如果真的为了他考虑,就不会这么逼他了。”

“你怎么就知道,他不想活过来?”谭宗明怒瞪柳总:“你真的挺找揍。”

“你以为他就算想活过来,是为了他自己吗?”柳总同样难过,他只是不想看到自己的朋友,这么苦。


凌远知道柳总是什么意思,他不怪柳总,有的时候他也觉得自己很自私,他是不是真的在强迫庄恕?

不过他知道,庄恕乐意。

“你说过的,你乐意啊……”凌远摸着庄恕的脸,每天都和庄恕讲着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他希望庄恕好起来,早点好起来。

只要每天都在比前一天好,凌远就知足了。


“小远,你没错。”庄恕养父有一天来看自己儿子,抬头就看到凌远坐在走廊里发呆,他想了想终是走过去开口说道。

“但是,爸,小恕,真的很难受。”凌远双目僵直呆滞,满脸胡茬,再没往日的神采。

“欧文小的时候得重病,我好不容易把他治好了,但身体一直不好,后来上了学,天天被人欺负。我曾想,让他不要上学了,可他还是坚持。”养父拍着凌远手背笑了出来:“其实我一直,不担心他的意志,别人都说,那是他在忍。没错,他就是在忍。”

“忍吗……”凌远仔细想着,不知道怎么说下去。

“当然,因为他有信念啊。”养父深吸一口气:“我一直觉得,我的孩子是为了别人在活着,但他很开心。他以前,为了给亲妈妈讨公道,在你的帮助下,他成功了。有一次,他给我发邮件,他说,他本来都不知道讨回公道后,该做什么了,但是后来知道,该报答你和阿楼他们,该好好爱你。人活着不就是为了开心吗?那你说,他这么坚持,和你在一起,不就值了吗?儿婿?”

凌远转头看向养父,他爸妈也站在门口,听到养父的话都是哭的不行。

凌远更是抱住养父,心酸难过。结果就得到了养父温暖的拥抱,父亲的拥抱。

“爸,对不起,我对不起小恕,对不起你和妈!”

“傻孩子,没什么对得起对不起,只有是不是心甘情愿。”养父叹了口气:“以后好好对我儿子,虽然我知道你不会,但我也要说,别让我失望。”

“我知道,爸。”

凌远使劲点头,前提是,庄恕能好起来。







【凌远×庄恕】吾心匪石(一百三二)

几日后。

这种日子也不知道还要持续多久,所有人都觉得生活黯淡无光。

庄恕这个人对于所有人、对于整个家,就像一块光源体,现在他不亮了,好像大家都陷入了冬眠。

凌远穿着无菌套在病房里和庄恕聊天,这是他每天百分之九十八的时间所沉浸的事,好像每天都是独角戏。

“小恕……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自私啊?”凌远笑着哭着,他都觉得自己想陪庄恕睡一觉,长眠于世:“小恕,哥不逼你了,哥知道你难受。你自己选择,如果你想走,哥不强留你,好不好?小恕……”

庄恕身上不知道插了多少零件,这短短几日进出抢救室,哪怕是健康力壮的普通人,也承受不来,更何况是本就千疮百孔的,残破身体?

柳总总是说:“就算他活了,我也不忍再看他一眼,天使不该是这样的。”

“只是你慢点走,等等我。”凌远握住庄恕输液的手,眼泪一颗一颗,好像要洗尽浮尘。

门在这个时候被按开,一个人也身穿无菌套,他好像是特意来看看庄恕的。

凌远抬头就对上那双眼睛,是张老板?

“我回来了。”张老板这句话,是对庄恕说的:“可惜,没看到那个疯子。”

凌远低下头,他知道,张老板恨他。这几天他确实想明白了,人家恨他,难道不是应该的么?

“我是回来自首的。”这句话是对凌远说的:“十年了,我不该被挑唆,牵连无辜。”

“……”凌远依然握着庄恕手,这辈子都不想再放开,哪怕死。

“我已经,不怪你了,我也不怪她。”张老板自然已经知道真相,只是觉得自己太过悲哀。

“……”凌远其实不在乎别人恨不恨他,他只在乎自己的爱人,只想爱人能好。

“其实所有人都是无辜的,只不过在爱别人,爱的方式错了。”张老板沉默几秒:“祝他早日康复。”

凌远抬头,望着张老板离开的背影,心里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了。


不知道庄恕能不能听见凌远每天和他说的话,也不知道庄恕听没听到凌远说,让他自己选择是否坚持,总之,他依然顽强。

所有专家都不相信这个奇迹,他们都觉得是凌远、庄恕感动了上苍,庄恕在情况稍微平稳之后,竟然在慢慢好转,真的好起来了!

如果说,凌远他们以前是为庄恕的危机在哭,那么现在,他们一定是为庄恕高兴。

虽然人还没有醒过来的样子,但凌远说:“我的小恕最厉害了,只要每天都在好,你早晚有一天会像以前那样,天天偷吃零食,然后我就天天翻、找……”

“……”身后的人都哭的不行,就连明楼都不自觉跟着发笑,笑着笑着抬手擦擦眼镜,镜片模糊了。

“我就说嘛,我们庄儿是史莱姆!”荣石大喊一声,话音落地就被许光明当头一拍。

“凌远要是想废了你,也挺简单的。”谭宗明笑着瞪向荣石,这是这段时间以来,他们开的第一个玩笑。

凌远沉默良久也是跟着笑了出来,他抬手掐住庄恕脸颊,轻轻晃了晃,这人瘦了太多,以前明明能掐出很大一坨肉肉的:“我们小恕,是棉花糖啊。”


凌远恐怕一辈子都忘不了,那个午后。

庄恕已经出重症有一段时间了,最近恢复的不错,专家们都想给庄恕放研究室研究研究,这人是不是不死体质?

凌远当时就和专家翻脸,他现在最怕“死”这个字被用在庄恕身上。

把专家们撵出去,凌远拿起指甲刀给庄恕剪剪指甲,庄恕什么都不容易好,之前受伤的手指现在看着依然叫人心疼。

“你们胸外找你看病的人特别多,你再不醒可就对不起你的粉丝了。”凌远笑着亲吻庄恕手指,胡茬扎在庄恕手上,如果这人是醒的,肯定会喊痒。

庄恕有时不怕疼,就怕痒。

放下手里的指甲刀,凌远抬手揉揉庄恕额头,站起来走向窗帘,他把窗帘卷了起来,这样阳光能更足一些。

“你看看,这是蔺晨给你摘的花,全是红的。”凌远摆弄一下花瓶:“如果你能听见,就快起来吧,他们八个这段时间也什么都不干,就是守着你。天天琢磨怎么让你高兴、怎么让你生气,说不定一刺激,你就醒了。你大哥最近也瘦了,你不醒过来,他都吃不下饭。还有,你谭大哥……你不在,所有人就都欺负他了。不过他本来就有吸引伤害体质,估计是他传染给你的,揍两顿活该,你说是不是,小恕?”

“……”

“小树苗儿!”凌远转身学着大家的样子逗庄恕,抬手点点庄恕鼻头:“树苗儿。”

就在这几个字落地的时候,凌远忽然一颤,他看到庄恕眼皮下,眼球动了!

这就意味着,庄恕有意识了!

“苗儿,苗儿!小恕,我是凌远,我是凌远你听到没有?”凌远拍拍庄恕脸蛋,极力呼唤:“小恕,小恕我是凌远哥啊小恕!”

休息室的人都听到凌远的喊叫,他们匆匆赶过来,以为庄恕又出问题了,结果一进来就看到凌远握着庄恕肩膀,像疯了一样呼唤。

“小恕,小恕你醒醒,就差一点了小恕,你醒了就活过来了小恕!”其实,凌远只是想看到一个能和他互动的小恕,而不是一个娃娃。

庄恕的眼皮像咬在一起,怎么也睁不开。

凌远最后失落地趴了下去,他抱住庄恕失声痛哭,明明希望就在眼前,可是庄恕就是醒不过来!

不久之后,凌远忽然觉得有人在碰他的脑袋,本以为又是明镜或者他岳父岳母,结果抬头,竟然看到庄恕打着吊瓶的手,抬了起来……有意无意地碰着他的头,似是安慰……

窗外的光好像,更亮了……










小树回来了吧~

后面就不会再虐了,

让他们好好谈恋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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