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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远×庄恕】吾心匪石(一百三三、一百三四)



【凌远×庄恕】吾心匪石(一百三三)

庄恕觉得自己在茫茫河岸,只要一脚跨出去就是解脱。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谁,要到哪里去。但心里始终有那么个人在呼唤他,他听不清这个人说什么,只知道,他得去看看。

一步、两步、三步……

庄恕走走停停,好像走过几百年了……


凌远见庄恕手掌抬起来,他惊喜地甚至忘了动作!

先反应过来的竟然是贺涵:“恕教授,我的恕教授!”他扑过来一把握住庄恕手心,哭的脸都红了:“恕教授你,你终于醒了,你快睁开眼睛看看我们啊!”

凌远这才知道,庄恕醒了,他的庄恕,醒了!

“小恕,小恕!睁眼,快睁眼小恕!”凌远都忘了自己是个医生,他像普通人一样激动,忘了一切规矩。

庄恕的眼皮终于慢慢抬起,扇子一样的睫毛,还是那么浓密。星辰般的眸子重新闪耀,他好像看到了一个新的世界。

“庄儿!”所有人都喜极而泣,庄恕真的睡了太久,都被蔺晨戏称“睡美人”了。

庄恕勉强眨眨眼,他看不清身边的人怎么了,但是他知道,他们在哭。

双手抬起,无力地碰碰凌远和贺涵的脸,庄恕就把手放下了,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

“快,快把那些专家什么的老头子都叫过来!”胡八一抻着胳膊对李睿、韦三牛喊叫,他哈哈乐着:“庄儿醒了,他是不是,很快就能像以前那样了?”

“……”蔺晨抬眼瞅了胡八一:“你闭嘴。”

凌远一把抱住庄恕的脑袋,用力吻了下去,双唇触碰庄恕眼皮,胡茬都划在了脸上。

庄恕缓了好久,直到所有专家都来了,他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差点死了……


凌远觉得他的生命,又有了色彩。

庄恕一开始还不能说话,也不能动,但是人是认得的。最起码大家和他说什么,他能慢慢地眨眼睛回应。

这就够了,凌远不急,他可以等,等到庄恕能说话、能动、能重新站起来。

最起码,他的爱人还活着。

“庄儿,你不知道这么久我们是怎么熬过来的。”谭宗明拍拍庄恕头发笑的开心:“好在你你回来了,是不是舍不得我们,嗯?”

庄恕听着笑了,使劲点头,他确实舍不得,舍不得凌远,舍不得大家,舍不得……所有人。

“庄儿,还疼吗?”明楼都开心的不知道该和庄恕说什么。

庄恕只是笑了笑,没有回应。

怎么可能,不疼呢?


待到几日后,有力气说话,能开口了,庄恕才断断续续一个字一个字地对凌远说:“我,答,应过,你的。”

凌远在吹着热水,都没想到庄恕竟然对他说话了!

水杯里的水面微微荡漾,一颗晶莹忽然滴入杯心,溅起涟漪。

凌远好像把这几世的眼泪,都流尽了:“树儿。”

“凌,远……”庄恕笑着抬手抚摸凌远眼角:“以后,我们过平常人的,生活,好不好?”

“平常人的生活?”凌远不懂。

“陪你,到,老。”


许乐山之前也来过几次,不过每次看到凌远那样就难受,这回听说庄恕醒了,他也来看看,就算凌远撵他也不占理,庄恕怎么说也救活过许乐山呢。

他来的时候,庄恕养父母也刚从外面回来。

凌远的父母正和庄恕聊天。

庄恕养母直接递给凌远一份文件:“小远,签了吧。”

“……”凌远抬眼完全没反应过来:“妈,这,这是什么啊?”

庄恕吃着凌母喂的粥一阵发寒:“妈妈你……”

养母立刻不高兴了:“你看我干什么?又不是我们欧文的抚养权转让书,你自己瞅瞅不就知道了?”

凌远吓得赶紧翻开文件仔细读,看了几眼才发现这是什么,接着就重新望向养母:“岳母大人,您,您这是干什么?”

“签了吧,以后,我们合作。我和我夫人对你们夫妻二人的项目,很感兴趣。”养父笑着拍拍庄恕的头发:“相信你们不会让我失望。”

庄恕偷偷看了几眼就知道这是什么了。

上次凌远没有成功签上合同,被人捷足先登,他和庄恕的项目可以说是面临终止。不过凌远在庄恕受伤之后也不打算再搞什么东西,他只想好好陪着自己的爱人,如此而已。所以……

“爸、妈,你们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凌远握住庄恕的手背:“小恕想康复,还不知道要多久……我不想再……”

“半途而废,是废物的表现。”养母不禁骂道:“这不是凌远。”

其实养父母前段时日跑东跑西,就是为了各方联系,帮助凌远、庄恕,这份合同也已经打印出来很久,若不是庄恕出事,他们早就开始合作了。

“可……”

“凌远,签了吧。”庄恕动动手指吃力地反握凌远手心:“要有始有终。我陪你,一起。”

凌远张张嘴,还是不想。

“你不签,那我可签了?”庄恕说着就要起身:“我签也,一样。”

“哎,小庄!”凌母吓得赶紧把庄恕按了回去:“你不要乱动,抻到伤口可不是闹着玩的!”

“……”凌远也把庄恕重新按入被子:“我……我签。”

“哼。”养母拿着笔交给凌远:“这才是我的儿婿。”







【凌远×庄恕】吾心匪石(一百三四)

许乐山看着由衷为凌远感到高兴,他以前觉得庄恕养父母并不待见凌远,现在看来,他想错了。凌远甚至多次牵连庄恕差点丧命,这回更是危险。可庄恕父母好像并没有责怪,反而对凌远如此好,许乐山这个时候才发现,他看人,不太准。

“嗯?你站这儿干嘛?”从外面跑过来的蔺晨吃着零食喊道:“进不进啊?”

大家这才发现门口的人。

许乐山提了很多东西,他有些尴尬,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庄恕看到许乐山竟然笑了,刚刚从鬼门关走回来的人,更希望见到熟人:“许,许先生。”

凌远父母见到这人只觉得无语,这么多年了,还在纠缠。

看到许乐山,庄恕养父母也不多言,退开路,交给凌远。

凌远冷哼一声扭头说道:“看到了?人没事了。你可以走了。”

“好好养伤。”许乐山也不是第一次被凌远撵了,况且人这么多,他也要面儿!

转身要走,就听凌远再次开口:“东西!都带来了还拿走?你这人一点没变,抠门。”

许乐山听着迅速回头,胡八一从后面接了东西放进病房:“好了,这回走吧。”

庄恕“哈哈”笑出声来:“再见,许先生。”

凌远也笑着,他抬手摸摸庄恕的脑袋,他又何尝不是死里逃生?有什么,还不能放手呢?

许乐山也释然地转身离开,很快就消失了背影……


其实自从庄恕醒了,凌远一直没具体和他说过陈医生的事,不过庄恕也不知道想了什么,这天清早起来,看着护士在自己头顶挂吊瓶,他忽然感受到一阵心悸,接着抬头问道:“那个……陈医生,后来……他是怎么回事啊?”

“……”凌远知道庄恕一定会问,但他还不想这么早告诉这人,其实庄恕和陈医生关系确实挺好,庄恕曾经说过,陈医生像陈绍聪一样天真,能让人放松。

伸手摸摸庄恕头发,凌远俯身在自己爱人唇上一吻:“小恕……”

“我梦到他了。”庄恕忽然说道。

凌远在庄恕唇间停顿很长时间,护士都出去了,凌远才起身靠着庄恕坐了下去:“我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应该,特别恨他,但是我竟然,还觉得他很可怜。我唯一忍受不住,想将他碎尸万段的,其实是他屡次伤你……他如果站在我面前,哪怕让我自杀偿命我都愿意!就是不能碰你……”

凌远大致给庄恕讲了陈医生的事,庄恕也知道了陈医生把自己当成,唯一的朋友。

他也是,庄恕的朋友啊。

“我也,恨不起来。”庄恕甚至觉得陈医生是对的,如果陈医生真的去杀凌远,他也会毫不犹豫把自己的命和凌远换,他宁愿死去的,是他自己。

一时沉默。

“那只猴子……”庄恕又想到了那只让他觉得浑身不舒服的猴子。

凌远掏出手机,这是之前在陈医生日记上拍下的猴子,十年前的猴子饰品:“其实我觉得挺奇怪的,为什么同一只猴子,十年前的看起来那么可爱,十年后的看起来就这么渗人。”

庄恕握住手机仔细看了看,果然,这只猴子在十年前,像陈医生一样,笑得那么阳光。为什么十年后……却让人打心眼里恐惧?

凌远从庄恕手里把手机抢回去:“好了,小恕,一切都过去了。我保证,以后再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我欠你小恕,我会照顾你一辈子,陪你一辈子。”

庄恕急促地呼了两口气:“我也答应过你,一定会陪你到老。”

“小恕,你怎么了?不舒服了?”凌远靠近庄恕拍拍庄恕胸口,庄恕刚才起来状态就不好,这会儿脸都渐渐变紫了。

庄恕指指心口拽住凌远手臂,表情很是痛苦。

凌远立即知道庄恕这是怎么回事,抬手拿了药就给庄恕塞到嘴里,转身出门叫上医生,医生就急匆匆跑向病房。

他是不懂心肺问题的,只能站在门口看自家医生摆弄自己的爱人。凌远觉得自己不该和庄恕说太多,如果不是想到那些痛苦的事,庄恕也不至于这么难受,难受到犯了毛病。

“他怎么了?”柳总走向凌远,他今天来,其实是告别的,不过看到这情况,他有些犹豫了。

“没事。”凌远站在门外情绪低落:“我一定会,治好他的。”

“……”柳总点点头,不住叹气:“之前,对不起。我不该那么说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坚持。你们彼此深爱,我一开始还不能理解,如今懂了。”

“你来做什么?”凌远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

“原本是想说,我要回家了。”柳总挠挠头发叹了口气:“你们现在合作的,是小庄院长的父母,他们比我手腕硬。但是……作为朋友,我觉得我不能走,我要看着他出院,看着你们好好的……我听说你们还没有结婚是吗?我还想喝喜酒呢。”

“……”

凌远知道,这是柳总的玩笑话,但他真的感受到了柳总的好意,这个人不坏,就是太现实。

“嗯。”凌远点点头,算是答应,也算是感谢。

“相信你会治好他,也相信他会挺过来。”

柳总不着痕迹地,抹了眼眶。










每个人都有自己对应的结局,

是命数,

是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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